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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友冀文高好吹,比如他妻子老是嘮叨他沒出息,他就對妻子吹:“你以為我真的沒出息?憑我的文學(xué)天賦,追我的女人多著呢!”于是,好吃“醋”的妻子和他離了。
后來,也曾有人為冀文高牽線,給他介紹,但冀文高總是改不了這喜歡“吹”的毛病,不管在什么場合,不管和什么人在一起,他是有機(jī)會就吹,自己在技術(shù)科打雜,偏說自己是技術(shù)科長,明明自己在一些地方小報上只發(fā)表過十幾篇千字小文章,偏說自己在大型文學(xué)雜志上發(fā)表了十多部中篇小說,所以對方都沒有興趣再聽他“吹”第二次。
那天,同事黎姨為冀文高介紹了一個女友,約定晚上見面,并再三吩咐他見面時“千萬別再吹”了。于是,冀文高怕自己口無遮攔的毛病再犯,非要拉上我陪他一起去,說讓我在邊上為他把把關(guān),到關(guān)鍵時刻可以提醒他。
晚上6時30分,我和冀文高一踏進(jìn)約定的咖啡屋,只見黎姨和一位30歲左右的美貌女子已經(jīng)在那里了。想不到我們竟比黎姨她們遲到了,冀文高連忙上前道:“啊呀,黎姨,不好意思,最近因發(fā)表了一部中篇小說,今晚文聯(lián)主席請吃飯……”
我一看苗頭不對,連忙扯了一下冀文高的衣角,冀文高這才知趣地住了嘴。
想不到很順利,那位名叫薛蕓的女子對相貌堂堂又口才不錯的冀文高印象很好。黎姨見好事基本成了,便找個借口先走了。我也準(zhǔn)備起身,好讓冀文高和薛蕓兩個人自己往“縱深”發(fā)展。
正在這時,玻璃自動門開了,外面進(jìn)來一個美貌女郎,只見那女郎一頭長波浪卷發(fā),一件淡底紫花緊身旗袍,露出修長的大腿。一剎那,咖啡屋里所有的顧客,包括我們幾個人的目光,都被這 漂亮女郎吸引了過去。
只見那女郎一雙高跟皮鞋踏著絳紅色的地毯,帶著一股香水味,蹬蹬蹬地走到我們旁邊的一張桌子邊坐下,她見冀文高眼睛癡癡地盯著她看,便朝著冀文高嫣然一笑。
這時,薛蕓問了:“小冀,你們認(rèn)識?”
冀文高順口答道:“當(dāng)然,我們是好朋友!”
我一看又來了,忙一扯冀文高的衣角,冀文高猛然省悟,連忙改口道:“不過,那是以前的事了!”
我正想把這個尷尬的話題扯開,忽然,進(jìn)來兩個警察,走到那個美貌女郎面前,向她出示了一張證件后,便把她帶走了。這時,我們聽到其他桌子上幾個客人在議論:“這個女人是做‘雞’的。”
“聽說還是個吸毒的。”
聽到這些議論,薛蕓刷地站起身,狠狠地盯了冀文高一眼:“想不到,你竟和這種女人是朋友!”
冀文高頓時漲紅了臉,他正要解釋,但薛蕓已經(jīng)像避瘟神似地逃了出去。
這時,眾目睽睽之下,我這個陪著相親的,也恨不得腳底下有條裂縫,讓我鉆進(jìn)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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