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(guān)于金錢和幸福的謬論
〔德〕斯特凡·克萊因 譯/方 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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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-10-15 13:22 上傳
(圖片來自網(wǎng)絡)
生活的滿意度和預期壽命的長度伴隨著社會的公平而來。貧窮的喀拉拉在發(fā)展中國家里力拔頭籌。哪里富人和窮人之間的差距越大,哪里的人們就死得越早,巴西就是一個例子——雖然一個較窮的巴西人要比一個喀拉拉的中產(chǎn)階級掙的錢要多得多。
賜予人們長壽的不是絕對的富裕程度,而是財富的均勻分配。同樣,工業(yè)國的收入差異也顯示了這一點。在瑞典和日本,收入的差異最小,雖然兩國的社會和健康體制不同,但兩國人民活得最長。相反,統(tǒng)計顯示,伴隨著財富分配不公正的不斷增長,預期壽命也就越短。另外,德國在這兩個范疇中均處于工業(yè)國家的中間地位。
在國際比較中,國民感覺最滿意的國家同時也是收入分配最均衡的國家。這不是偶然的。在斯堪的納維亞地區(qū)、荷蘭,就連在瑞士,貧富差距也比德國或意大利要明顯地小。
令人印象特別深刻的是美國聯(lián)邦州之間的一次比較。雖然美國優(yōu)秀的醫(yī)院均勻地分布,但是在同一聯(lián)邦州里的平均壽命卻不同,差距多達4年。北達科他是美國西北部的一個州,那里的人們可期望活到77歲,相反,西南的路易斯安那州的州民平均年齡則在73歲。這種差距既不是絕對的富裕程度,也不是移民的來源;既不是貧困率,也不是香煙的消費量可以解釋得了的;而且,因癌癥而死亡的人數(shù)與因基因疾病而死亡的人數(shù)基本沒有區(qū)別。謎底在于窮人和富人之間的收入差別,而這種差別在路易斯安那州要比北達科他州高出50%。收入分配不公平州的公民較早死亡的原因可能是壓力所致,是那種人們在對手林立的社會中所要承受的壓力。
在金錢和幸福之間存在著一種荒謬的關(guān)系,雖然在某一門檻的一邊,富裕幾乎可以提升幸福,但是從更高層次的意義上來說,一個社會的財富分配方式才是決定幸福的因素。
過去30年間,在世界的許多地方收入差距擴大,而最大的差距是在變革中的東歐。最痛楚的要算來自俄羅斯和立陶宛的數(shù)字,在那里自1989年以來,死亡率提高了1/3,男性的預期壽命還不到60歲。匈牙利1970~1990年之間死亡率提高了1/5。這一時期的匈牙利絕對不再貧窮,這些年來,它的國民收入翻了三番,但是,當大多數(shù)人擁有的財富還停留在1970年的水平時,富裕帶來的好處也就太有限了。
按照新自由主義的世界觀,只要不富裕的人的收入不下降,而富人更加富有,就傷害不到任何人。如果人們將存款數(shù)量作為惟一標準,那么該論點無疑是對的;如果人們關(guān)注幸福和健康的結(jié)果,那么這個觀點肯定是錯誤的。只要社會上的對立面不斷增加,無論是對富人還是窮人就都有傷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