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轉(zhuǎn)】邪風(fēng)曲 第五章 一元五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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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寶‘玉犀’在樹根上狠狠的劈了一下，一團足足有人頭大小的紫靈芝頓時被劈砍了下來。厲風(fēng)抓起這團靈芝，在手邊的溪水里面沖洗了一下，就這么啃蘋果一樣的大口咀嚼起來。自從昨天傍晚時分找到了這一片松林，厲風(fēng)就在這里扎下了根。松林里到處都是靈芝、人參、茯苓、山藥等物，伸手就可以找到吃的，倒是方便了這個懶人。
    也就一天不到的功夫，厲風(fēng)就足足啃了五片上了年頭的靈芝，三根有了功候的人參，兩團足足有兩千年火候的茯苓，尤其他運氣不錯，也許正如蕭龍子所說的，他的福緣不錯吧，他找到了一棵本來生長在偏僻的巖縫中的朱果樹，硬是從一條白鱗大蟒的手下?lián)屃耸w朱果，和猛虎小貓分贓吞食干凈。
    那條大蟒也是遭受了無辜之災(zāi)，好容易在一元宗的托庇下守著這朱果樹足足超過五百年，然后就碰上了厲風(fēng)這災(zāi)星。如果僅僅是厲風(fēng)一人也還算了，厲風(fēng)看到這水桶一般粗的大蟒，肯定是飛一般的逃跑，但是這猛虎小貓已經(jīng)有了一點仙獸的氣候，兩聲巨吼之后，這大蟒頭都不回的溜走了，白白留下了自己辛苦看守的朱果給了厲風(fēng)。
    這厲風(fēng)還會客氣么？十三顆朱果和小貓來了個對半分，一人一虎吃了個不亦樂乎。那小貓眼中的金光本來只尺許長短，如今朱果下肚，小貓擺了個姿勢運功一陣后，眼眸開闔之間，足足有半丈長短的金光射出，樂得小貓大舌頭在厲風(fēng)臉上狂舔。
    至于厲風(fēng)，得到的好處就少得可憐了。如此多的靈藥都是沒有經(jīng)過萃煉的原藥，他根本不懂得運功吸納，那些藥的精華有一小部分堆積在了他的肚子里面，大部分則是嘩啦啦的隨著大解排出了體外。尤其他不知道君臣主輔，一通胡亂的吃了無數(shù)藥草下去，這身體哪里受得?。慷潭桃惶斓墓Ψ?，倒是大大的腹瀉了七八次。
    不過，這些藥草的靈效倒是強大得緊，厲風(fēng)體內(nèi)的那些后天渣滓也都被瀉得干干凈凈，如今就剩下緊團團一塊兒先天的血肉在，純凈無比。普通武林人士，如果沒有個上百年的內(nèi)功修為，不是小心翼翼的打磨自己的經(jīng)脈血氣，哪里能有他這樣結(jié)實精純的**在？厲風(fēng)自己倒是感覺出來了好處，隨著吃下去的藥草越多，瀉得越厲害，他的身體就越有力氣，行走之間，墊腳就是五六尺遠，比起以前，簡直就是云泥之別。
    這一下可好，他得了興頭，干脆的住進了這一片藥草分布最多的松林，躺在地上狂吃海喝，一旦肚子疼了，立刻就在巖縫里面里面解決。這些藥草吸納的那些天地精氣，也就緩緩的積蓄了一些在他體內(nèi)了。
    厲風(fēng)躺在一棵樹下，由衷的感慨起來：“果然是神仙府邸，這日子也過得真是輕松，每天也就吃吃喝喝，我感覺我都成武林高手了?！卑蓢}了一下舌頭，他翹起二郎腿，搖頭晃腦的哼哼：“唉，真是舒服啊，真是舒服，這靈芝人參什么的，以前也偷來吃過，味道都苦得要死，偏偏這里的一顆顆鮮甜無比，果然是神仙的好東西啊?！?br />     小貓就躺在厲風(fēng)的身邊，用尾巴不斷的摩擦著自己吃得腫脹的肚子。這頭老虎是一元宗用來守山的靈獸，而這些藥草，也都是有數(shù)的，如果不是看到厲風(fēng)已經(jīng)被蕭龍子收入了門下，厲風(fēng)要是敢這樣的糟蹋藥草，早就被它一爪子撲死了。如今既然厲風(fēng)也是門派中人了，這話可就好說了，厲風(fēng)拼命吃喝，那他小貓也就趁機揩油，是不是？成精的老虎，還真當(dāng)它笨呀？
    厲風(fēng)猛不丁的站了起來，目光炯炯的看向了小貓，低聲喝道：“小貓，我知道你在這里住了很久了，哪里有寶貝你一定清楚。這樣，你帶我去那些老道士收藏丹藥的地方，我想這些沒煉制過的草藥都能讓我一步邁出將近一丈，要是吃了那練成的丹藥，豈不是直接就做了神仙了？小貓乖，帶我去他們煉丹的地方去看看?！?br />     厲風(fēng)滿臉的賊笑，這是他的手心又發(fā)癢了，知道了藥草的好處，又想起錦繡府的那群人正在搶奪的青靈丹，他本能的感覺到，神仙煉制的丹藥，一定會是好東西的。
    小貓是滿肚子的為難，呆呆的看著厲風(fēng)，如果它會說話，早就連聲推辭了。這一元宗說到底也是修道界的正統(tǒng)，道法玄奧，那煉丹的要緊場所，早就被層層陣法封得嚴嚴實實，不要說它一頭看山的老虎，就算是其他教派的修為高深的修士，也不可能就這么溜進去的。要說那些丹藥，難道它小貓就不想吃么？早就想吃，問題是吃不到啊。
    小貓的腦袋耷拉了下來，長長的喘了一口氣，倒是像是在嘆息了。
    厲風(fēng)明白了：“那些老道門鎖得結(jié)實，你也進不去么？”
    小貓連連點頭，它骨碌著眼珠子，在肚子里面思量：“那種吃一顆就成仙的藥，就一元宗現(xiàn)在的那些道士，是煉不出來的，但是其他的增加個百多年苦修火候的丹藥還是有幾丸的。要是你都能混進去偷一顆，我小貓也早就沖進去大吃大喝了……別說那些成形的丹藥，就是這野外的藥草，要不是有你這個敗家子來了，我也不敢動一根的呢?！?br />     要是知道這畜生肚子里面對自己的看法，厲風(fēng)早就一劍劈出去了?？墒乾F(xiàn)在，他看到小貓不斷的搖頭，一時間也是心灰意冷，放棄了這剛進一元宗就窩里反作賊的**頭，苦苦的等待著師門的長輩們出關(guān)，正式收自己進門做門徒了。
    仰天躺在了松樹下面，厲風(fēng)懶洋洋的問到：“小貓，這除了我之外，一元宗還有三代門人，可是聽蕭龍子那老道說，這掌門的也就是第二代的，那最厲害的那幾個上哪里去了？”
    小貓張開大嘴，發(fā)出了幾聲叫嚷聲，它知道那幾個最老的老道上哪里去了，可是它也說不出話啊?！圻辍宦曒p笑突然的從厲風(fēng)的頭頂傳來，一個清脆的聲音說到：“你說的是藏月、偷星、騙天那三個老家伙啊，他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化神萬千，就快化虛了，這天劫也快臨頭了，所以他們是去了小北極幽冥海，在下面苦修去了?！?br />     厲風(fēng)嚇了猛一跳，抓起‘玉犀’跳起來叫嚷開了：“誰，誰，誰在那里說話？媽的，是好漢的出來和我比劃比劃，偷偷摸摸的，不是漢子。”
    沉重的一腳把厲風(fēng)踢飛了七八步遠，一個女聲氣惱的說到：“我本來就不是好漢，我干嗎藥出來和你比劃？哼，你當(dāng)你厲害不成？那我倒是要和你較量一下了……七星匯靈，奉我號令，去?！迸赃叺南锿蝗痪砥鹆艘坏腊咨乃?，狠狠的沖著厲風(fēng)的屁股沖了過去。
    厲風(fēng)慘叫一聲，全身濕透的被沖出了五六步，剛剛爬起來又再次的倒在了地上。地痞生存法則第四條：碰到惹不起的人，立刻跪下裝孫子。于是乎，厲風(fēng)立刻跪倒在了地上，大聲的叫嚷起來：“你是好漢，你是好漢，我是孫子，媽的，我打不過你……光棍只打九九，不打加一，你再動手，可就有點不上道兒了。”
    說完這番半黑半白的渾話，厲風(fēng)偷偷的抬起頭來，于是，他的心臟猛的抽搐了幾下，差點就暈了過去。就在他面前不到兩尺的地方，蹲著一個看起來也就十六七的小姑娘，扎著一個道士髻，一身藍色的粗布道袍，腰間懸掛著一柄尺許長的短劍。這小道姑年齡不大，但是眉目如畫，美貌異常，加上渾身那清氣逼人，讓厲風(fēng)有一種不敢褻瀆的**頭。此刻，這小道姑正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狼狽的趴在地上的厲風(fēng)，神態(tài)彷佛五六歲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，可愛異常。
    厲風(fēng)肚子里面大聲的咆哮起來：“完蛋了，完蛋了，這次死了，這次死了……媽的，春頤樓最漂亮的紅牌姑娘，比起她來就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啊。完蛋了完蛋了，那阿龍上次偷看那妞兒洗澡算什么，不知道我和阿竹也在另外一個窗子偷看么？不過，這丫頭要是脫光了，比春頤樓……不，是整個蘇州府的姑娘加起來，也沒有她脫光了好看啊。”
    小道姑輕輕點頭說到：“你好像是剛上山的罷，我從來沒有在山上見過你。唔，父親說年齡比我大的，我要叫師兄，但是你年齡明顯比我小，所以，我要叫你師弟，是不是？……你叫什么名字，哪里人呢，還有，是誰把你帶上青云坪的？”
    厲風(fēng)看得小貓彷佛見了債主的賭棍一樣湊了過來，親昵無比的用大腦袋在小道姑的小腿上摩擦，頓時心里恍然，這小道姑鐵定是一元宗的老人了，還不一定年齡多大了。就好像自稱兩百多歲的邪月子，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嘛。于是，厲風(fēng)老老實實的站起來，恭恭敬敬的鞠躬了下去：“這位師姐，我厲風(fēng)有禮了……這個，我叫厲風(fēng)，蘇州人氏，是，是那個叫蕭龍子的老道把我?guī)仙降??！?br />     小道姑猛的笑了起來：“這樣么？我叫趙月兒，掌門清波真人是我父親，靈薇真人是我母親。不過，因為我是父親的女兒，所以倒是還沒有正式入門的。你是蕭龍子師兄帶上山的話，那你就是我?guī)熤读?，不能叫我?guī)熃闩丁！?br />     厲風(fēng)呆了一呆，肚子里面瘋狂的詛咒起來：“媽的，你們一元宗的牛鼻子，你們這是干什么？分明就是道士，居然還成親生子，你要生也就早點生下來，現(xiàn)在弄個女兒不過十七八，論起輩分來我要叫她媽，我，我……我厲風(fēng)怎么這么倒霉呢？”
    不過，表面上這家伙還是很有禮的連忙鞠躬了下去：“師伯在上，我厲風(fēng)有禮了。剛才不知道是師伯大駕光臨，一時冒犯，恕罪，恕罪。”
    趙月兒倒是很好說話，輕輕一搖頭，笑著說到：“你也沒有什么冒犯，要恕罪作甚？要是是蕭龍子師兄帶你上山的，那么就是還沒有拜見過我父親的羅？剛好父親他們提前出關(guān)，我現(xiàn)在就帶你過去見他們……小貓啊，你是蕭龍子師兄吩咐的，叫你陪著厲風(fēng)是不是？我說怎么出來了到處找不到你呢?！?br />     說話間，那懸浮在正中央的山峰上浮現(xiàn)出了一層輕光，連續(xù)四十九聲清脆的玉磬聲震得厲風(fēng)渾身直抖。山峰中間的一扇石門轟然洞開，一道金光席卷而出，厲風(fēng)正覺得眼前刺得難受的時候，金光消泯，五個紫袍道士出現(xiàn)在了天空中。
    四個老道、一個道姑懸浮在空中懸了老久，過了好一陣子，那最左邊的面色古樸彷佛久經(jīng)歲月的青松一般的老道氣極的罵咧了起來：“現(xiàn)在的這些徒弟，越來越不象話了，我們好容易出關(guān)了，他們居然一個人影子都看不到……太，太不象話了。上次我去峨嵋金頂絕壁觀禮，那峨嵋真人出關(guān)的時候，上下七代千余弟子同時恭賀，我們一元宗說起來，根源比峨嵋派還要久遠，怎么這師傅出關(guān)了，徒弟一個不見？”
    站在最中間的那個老道唉聲嘆氣起來：“松子，我不是告訴你們了，平日里要多收徒弟，多收徒弟，最好收一些不喜歡練功打坐的拿來撐門面也好，結(jié)果這幾百年來，你們哪個肯聽？弄得我們整個一元宗人煙稀少，傳出去也太不象話了?！?br />     這位老道旁邊的美貌道姑狠狠的掐了一把當(dāng)中的那老道，低聲責(zé)怪到：“你還好意思說，我們一元宗什么時候人丁興旺過？就算祖師爺那時候，整個門派最多也就是二十三人而已……你要光大門戶，就自己也要下山去游歷一下，不然我們這青云坪可是在華山深處，哪里會有徒弟自己找上門來的呢？”
    松子老道旁邊的那位滿臉通紅的老道嘆息起來：“不要說了，唉，我們現(xiàn)在是罵徒弟，想想我們以前，三位師尊師伯出關(guān)的時候，你們誰又在外面接著呢？一個個不都是忙著自己閉關(guān)修煉么？……哼，這就是天理循環(huán)，報應(yīng)不爽……我決定了，以后我要派徒弟下山，多收幾個徒孫，多收幾個腦袋蠢笨的，讓他們成天在山上逛悠，總算是青云坪還能看到幾個活人?！?br />     道姑連連點頭：“火云師弟說得好，其他的門派多少都有上百看門的童兒，我們一元宗起碼也要收上八十，這件任務(wù)，就交給火云師弟了?！被鹪评系赖哪樕?，立刻就是一片的烏云，滿臉的不樂意。
    道姑身邊的那位面孔清瘦，說話有氣無力的老道則是連連嘆息：“要說起來，還是要怪我們的那三位師尊，自己修到了深處，就不管我們了，弄得我們要成天閉關(guān)精進，否則怎么能加深道行呢？這就造成我們沒有時間下山游歷，如果三位師尊肯多留在青云坪，多多的指點我們一番，我們也就不用這樣成年累月的苦修了。”
    厲風(fēng)的臉色極其難看，異常的難看。他明白，眼前這飄在天空的五個老道，就是一元宗如今最大的五個人了，可是看他們的模樣，一個個腦袋是否都有問題??？人家蘇州城的幫派，哪個幫派不是拼命的招兵買馬，人馬多了那實力才大，實力大了才有地盤，地盤廣了才有財源，財源足了才有更多的人馬呀。偏偏他們怎么腦袋里面少根筋一樣，死活不肯多收徒弟呢？
    “懶惰，一定是懶惰……媽的，我厲風(fēng)也算是一世英明了，拜進了這樣的門派，要是師傅都懶得指點自己，我何年何月才能出頭呢？”厲風(fēng)長長的哀嘆了一聲。
    天空中的五個老道，耳朵比誰都機靈，聽得一個陌生人的聲音在嘆息，早就卷起一道金光到了厲風(fēng)的面前。那居中的，也就是一元宗的掌門清波真人（也號稱清泉真人）凝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厲風(fēng)，再看了一眼厲風(fēng)手上的‘玉犀’劍，立刻大笑起來：“恭喜松子師弟，恭喜，恭喜。這位想來是蕭龍子師侄找來的弟子吧？果然是好資質(zhì)啊，渾身百脈暢通，先天元氣充足，后天渣滓全無，果然是好資質(zhì)啊?！?br />     真正是開玩笑了，厲風(fēng)本身的資質(zhì)說來也是中上水準，而他這兩天吃下了這么多靈藥，如果還不是靈氣充足，那他也該跳崖去死了。
    陳松子也是連連點頭，拈著自己臉上的三寸長的胡須不斷的稱好：“這蕭龍子平日懶懶散散，倒是練功倒還力求上進。這次去叫他收幾個徒兒上山，果然倒是找到了一個良材美玉，師兄，您看如何？”
    清波真人點頭：“好，很好。”
    靈薇真人輕聲說到：“除了煞氣太重了一點，倒也沒有別的缺點了?！?br />     那個枯瘦的渺渺老道連連搖頭：“煞氣重好啊，煞氣重，就沒有心思修道，那等他完成了初步的功夫，就派他下山去收……”渺渺猛的閉上了嘴巴，嘿嘿的傻笑起來。
    厲風(fēng)滿臉的笑容，恭敬的低頭不語，一副老實可靠的模樣。可是他肚子里面早就開始痛罵了：“媽的，你這個老婆娘，我哪里招惹你了？我又沒有用磚頭砸破你的頭，我哪里有煞氣了我？……你這個臭猴精，他媽的，你的心思就把小爺我當(dāng)奴隸使喚啊？等我練成了初步的功夫就趕我下山？我呸，你老猴子等著，我非死活賴在山上不走，你咬我不成？”
    陳松子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厲風(fēng)的肩膀，笑著說到：“你叫什么名字??？蕭龍子呢，以后就是你師傅，我呢，也就是你師祖，這幾位呢，分別是清波師伯祖，靈薇師伯祖，火云師伯祖，渺渺師伯祖……哦，這位是你趙月兒師伯，你都要記好了?！?br />     清波咳嗽了一聲，一本正經(jīng)的說到：“我們一元宗，是修道界的名門正派，道法自然，深奧玄妙，只要你用心精進，遲早一天會得飛升天界，得成金仙正果。我們一元宗呢，沒有什么太多的清規(guī)戒律，一切師法自然，只要有一顆自然的心，一顆清凈無為，無欲無求，自然外邪不侵，內(nèi)火不升……哦，對了，你師祖問你什么名字？”
    厲風(fēng)有點有氣無力的回答到：“回師伯祖，我叫厲風(fēng)?！?br />     清波連連點頭：“厲風(fēng)？好名子，那么，你以后的道號就叫厲風(fēng)子，等你道法深了，外界的道友也會叫你風(fēng)子真人，明白了沒有？”
    厲風(fēng)的眼珠子差點就瞪了出來：“媽的，原來你們就是這樣起道號的？自己名字后面加個子就成了？媽媽的，我，我，我，風(fēng)子真人？瘋子真人？我真的瘋了才要這個名字，媽的，要趁早反抗，不然這個名字，天啊……”厲風(fēng)一旦想到，日后無數(shù)道士沖著自己稽首道：“瘋子真人。”他就有一種抓狂發(fā)瘋的沖動。
    誰知道厲風(fēng)還沒有來得及發(fā)瘋呢，清波已經(jīng)繼續(xù)說到：“今天起，你就是正式的列入我們一元宗門墻了。我們一元宗沒有太多的規(guī)矩，只要你不放火燒山，不作些天怒人怨的事情，我們長輩是不管你的。日后你有什么疑問，只要你碰到的長輩，都可以去請教的……不過，作為一元宗的新弟子，你還是要作些粗役來磨練身體，收斂心火，所以，這三年你主要的任務(wù)，就是養(yǎng)氣，劈柴，挑水，看護丹爐。”
    火云真人鼓勵到：“放心好了，厲風(fēng)子，我們一元宗的門人，很少象今天這樣同時閉關(guān)的，一般你總能找得到一個長輩詢問疑難問題的。也就是說，雖然你名義上是蕭龍子的徒兒，但是呢，也就是整個一元宗的徒兒，你只要能找到?jīng)]有閉關(guān)的長輩，都會指點你的。”
    靈薇真人連連點頭：“沒錯，所以，厲風(fēng)子啊，你可要努力才是……月兒，跟我回去洞府，看看你這半年，是否領(lǐng)悟了些什么？”說完，抓起趙月兒化清風(fēng)而去。
    清波真人看了看天色，突然的‘哎呀’了一聲：“我閉關(guān)前養(yǎng)了一爐‘九轉(zhuǎn)烈火丹’，現(xiàn)在看時辰差不多了，也該去照看一下了，厲風(fēng)子，你可要努力啊。”說完，他一道金光不見了。
    火云真人也是猛的一拍額頭，大叫了一聲：“哎呀，我在白云坳的那三支紫芝，各位，我也先走一步了。”一片紅光升起，眼看著栲栳大一團紅光呼嘯著朝著南方去了。
    渺渺真人更是干脆：“我的酒，先走了?！闭f完，根本就是無光無影的就消失在了原地。
    陳松子，這位厲風(fēng)的直系師祖看了看一臉呆滯的厲風(fēng)，眨巴了一下眼睛，說到：“風(fēng)子啊，你等下去找你師傅，要他給你分配一下日常的作息、功課。師祖我剛剛重新煉了幾顆‘聚胎丹’，如今應(yīng)該正是要緊的功夫，師祖要去看看火候了?！痹捯魟偮?，一道霹靂自地而起，瞬息不知道去哪里了。
    厲風(fēng)呆了半天，突然舉劍怒罵起來：“他媽的，一群不要臉的老牛鼻子，搞了半天，還是老子自己一個人在山里晃悠啊……老天爺，你開開眼吧，在這樣的門派里面，沒有前途的，我前途無亮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