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葉對根的牽掛

好古居士

綠葉對根的牽掛
——讀吳養(yǎng)民先生《滿天星斗》有感
秦 力

2009年11月，大雪過后，吳養(yǎng)民先生贈我親情散文集《滿天星斗》，我連夜拜讀，感慨萬千。本想作讀后感一篇，無奈情發(fā)不可收，成詩歌數(shù)首。
甲

我露出粉綠的小臉站在飄舞的樹巔，
旭日將我顫動的影子投向古老的土橋塬。
春夜喜雨帶著我的影子浸潤著，
浸潤著剛剛解凍的根須和土坎。

那棵樹、那棵草，渾身濃綠，
那座山、那畦田，扎滿根須；
我走過馬欄黑牛窩，跨過石門杏樹灣······
濃綠都化成了我的筋骨，根的絮語。

我金黃，我火紅，我燦爛······
晚霞帶著我的身子撲向凝露的土地，
化成了父親的手，母親的裹腿。

北風(fēng)吹過關(guān)中，隨著渭水東流，
我頂著白霜期盼又一輪春雨，
化我為艷艷的一抹新綠。
乙

晨霧打濕了我的粉臉，
冷風(fēng)吹干了我的意志。
根啊，親愛的根！
我沖破地皮的那一刻，
是否永遠(yuǎn)定格在你的記憶深處？

陽光豐富了我的思維，
雷電鍛造了我的筋骨。
根啊，親愛的根！
我搏擊風(fēng)雨的那一刻，
是否成為你一生炫耀的不竭資本？

晚霞映紅了我的笑臉，
寒霜成熟了我的精神。
根啊，親愛的根！
當(dāng)我捧出累累果實的時候，
你是否嘗到了它的甘甜？
丙

你深扎沃土，不露真面，
我隨風(fēng)飄舞，占盡春光。

你鼓勵我向陽舒展，
我回贈你薄薄的一絲微笑。

沒有你，我怎能破土？
沒有你，我怎么成長？
沒有你，我如何綻放？
沒有你，我怎樣結(jié)果？
丁

風(fēng)打我；
雨澆我；
雷擊我；
蟲咬我；
藥害我；
霜殺我······
只有你，
只有你：
根啊！
只有你護著我。
2009-12-2于陜西咸陽寓所